但他如今是侯府的人，只能迈着小迈步跟了上去，一直到穆千翊的书房，穆千翊转身看打量杨莞。

杨莞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，但身材修长，瓜子脸，带着桃花眼的眉眼，可谓是妥妥的美人儿。

被小侯爷这么打量着他娇羞万分，内心惶惶，不知所措：“爷……”

穆千翊浑身一激灵，回神，目光看着他：“几岁入的侯府？”

“回侯爷，奴是去年被夫人从牙婆子手里买来的，因为卖相不错，便被夫人买到庄子里培养……”

可能还未经历变声期，声音还有些娇软。

“在买进来之前是做什么的？”

“回侯爷，奴家里穷，十岁就被父母卖给了牙行，跟着牙行管事学了一年规矩，然后便被夫人买回来了，奴对算学还算有些天赋……”

“被训成女子摸样有何感想？”

杨莞脸色变了又变，有委屈有耻辱有无奈……

他苦笑一声：“事已至此，这都是奴的命！”谁让他有着一张男身女相的脸，只要不是被送到变态的人家里当禁脔，他的命也算不错的了。

“如果本候给你机会改变你自己的命运呢？你可愿意？”

杨莞猛地抬头，眼底有些不可置信，想要听穆千翊说的是不是真的？

见小侯爷不似玩笑，他猛地跪在地上：“回侯爷，只要能不男办女装，您要奴做什么都可以！”

对他来说，让他当女人简直就是羞辱，可他却又无能为力。

他跟着牙行一年，亲眼看到一些少年被送到大户人家被折腾的半生不死，若不是自己卖相不错，牙行婆子想卖个好价钱，他也不至于去年才被买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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