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面城门外的画舫。
细心的姑娘发现这两日端进那间雅室的饭菜多了一些。
之前大多以甜食为主,这也是为何姑娘们对“里头那人是容妈妈相好”这样的说法其实并无几个人相信,毕竟,这般嗜好甜食的,想来也不会是个男子。
雅室内,光线还是昏暗。
窗户里还是垂着厚厚的帘子,只余下一小扇透了少许月色。那人似乎有些怕光,至少,时锦绣在这屋子里待了这么久,就没见对方拉开过那帘子。
床上躺着一个姑娘,沉沉睡着,容妈妈每日进来送膳,都会给那女子上药换药,彼时时锦绣偷偷瞧了一眼,当下吓得整个人差点儿撞身后桌角上——那姑娘的右手,齐根儿断了。
那男人说,因为不听话,所以砍了。
说这话的口气,像是今天天气冷所以加件衣裳一般地随意,当场吓得时锦绣不敢动弹老老实实窝在这雅室内,就怕自己一个不听话,说砍就被砍了。
左右饿不着、冻不着,也没人要求她做什么,还能躲开王家的联姻,一举多得。
除了身边有个阴沉沉的不爱说话的男人,但因为不说话,所以大约也可以忽略。
如此,倒也不算难熬。
只是,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天一夜,时锦绣就有些受不住了——对方虽说带她离开了时家,但是也没说到底如何,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在这乌漆嘛黑的房间里耗着,那得耗到何时?总不能耗到那死胖子找了媳妇成了婚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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