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金宇扬对素秋如此提问一点也不觉得稀奇，反而她不问，才是奇怪。

两人这么多年亲兄妹般的感情不是空穴来风。

金宇扬自嘲一笑：“你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，到底想说什么？”

这会儿的金宇扬彻底醒了酒，整个人变得精神气十足。

两人都是聪明人，心思一转便能猜个大概的来龙去脉。所以金宇扬不相信素秋没猜到，而素秋也确实是有话想对师兄说，关于林乔。

素秋想了想，说道：“其实我对师兄的遭遇，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。”她话中有话。

虽然对林乔不满，但她不是长舌妇，不喜欢说别人的坏话。眼睛长在那里，自己去看。看得清真相说明你不傻，看不清的是你真傻。

林乔配不上师兄，她早就知道。现在两人分手未必是坏事。

而师兄，第一次恋爱遭遇腰斩，伤心失落肯定会有，就是人生的经历。时间能抚平一切，等拨云见日之后，还会遇见有缘人。

金宇扬脸上带着落寞之色，幽深而久远，不过精神没有颓废。军人的风姿果然不是白练的。

“素秋你知道么？当时我对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好失望。”他轻声说道。

素秋浓密的睫毛微微抖动，她能想象金宇扬失恋时那颗破碎的心是如何摇摇欲坠。林乔是他的初恋，而金宇扬是个感情专一的男人，对林乔的宠爱程度可想而知。

热恋时说分手是最残忍的。

她眉眼低垂，轻抿了一下唇：“师兄忘记了素秋也是女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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