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康素贞的眼睛有点潮湿了,她咬着嘴唇,心里面在默念着这样的一句话:我什么都不图苏老二的,我图我自己那颗对苏老二可怜的,崇拜的“心”的踏实。
这时,康素贞合上了她那美丽的眼睛,她在那个黎明前的黑暗里睡着了,她做了一个梦:
梦中,苏老二向康素贞走来,到了她的跟前,苏老二牵起她的一只手,他俩象腾云驾雾一样在空中飞。清晰的很,苏老二那只手的手温立刻传遍了她的全身,那便是人最适宜生存的温度了。
小时候的小河,小时候的山坡,小时候的教室,小时候的小树林儿,小时候的星星月亮,小时候的蓝天白云,小时候的眼光,小时候的眼泪,小时候那头牛,小时候的架子车,小时候的街道,小时候的那个苏家祠堂……,有的在他俩的脚下踩着,有的在他俩的眼前晃着,有的在他俩的头顶上飘着······,康素贞在苏老二的牵手下,自由自在的在那漫无边际的空间飞来飞去·······。
“贞贞,累了,歇一会吧”,当他俩飞到那座后大屋的房顶上,苏老二对康素贞说。
“二,不中啊,俺家那红老公鸡都要打鸣儿了,一打鸣儿,俺爸爸都该醒了,他一醒都该喊我回家了”。
康素贞说完,她又抬起右手撕住苏老二的嘴:“二,你不要反抗啊,让我多撕一会儿······”。
这时,苏老二和她面对面了,她看得很清楚,苏老二把眼睛闭了起来,那神情好像是一种享受,好像是一种委屈,又好像是一种坚持,苏老二好像在对她说:“你撕吧,你只要觉得美,你就这样撕下去·····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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