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子对他竖起俩大拇指。
如果不是要顾忌形象,她想把脚指头也给他竖起来。
损人这块,于敬亭没让她失望过。
隔了一会,王翠花骂骂咧咧的回来。
串门唠嗑时,说起杨老四初二结婚的事儿了。
两家明明就挨着,一墙之隔,杨老四瞒着王翠花不敢让她知道。
王翠花从别人嘴里知道这事儿,膈应个半死。
杨四嫂活着时跟王翠花关系不错,做了一手好酱菜,经常给王翠花送。
王翠花拽着穗子,婆媳俩盘腿坐在炕上,一人一句,怀念死去的四嫂,重点是唾弃渣男。
于敬亭安安静静的坐在边上嗑瓜子。
俩女人入戏太深,把对单个渣男的怨恨,上升到看到男人就不爽了。
于敬亭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,少不了被迁怒,这俩女人看他都觉得面目可憎起来。
什么小时候尿炕,结婚第一天不洗脚上炕。
鸡毛蒜皮的事儿,娘说一句,媳妇说一句。
给于敬亭说的待不下去了。
跑到院子里,对着杨老四家的玻璃摆出思考者的造型。
掐指一算,这害他被媳妇和娘迁怒的渣滓,家里玻璃怕是有一劫啊,他找找弹弓哪儿去了?
不过于敬亭都没来得及打杨老四的玻璃,有人比他先下手。
大年初一,穗子还在被窝里睡着。
昨晚某个无耻的男人,借着“跨年出清存货,好运一整年”的无耻借口,拽着她的小手,跟她跨年讨论了诗词歌赋。
穗子梦里都觉得手酸腿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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