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面容娇好，只是瘦得厉害。

一头乱发散在枕头上，没有任何首饰。

床边坐着的一个做针线的侍女，看见李玉竹和柴大嫂走进来了，忙站起身来行礼，“芸表姑娘。”又朝李玉竹点了点头，她不认得李玉竹，没有喊称呼。

“这是李三姑娘。”柴大嫂指了指李玉竹，又问那侍女，“铃兰，五姑娘中午有没有吃饭？”

侍女铃兰叹了口气，摇摇头，“没。”

柴大嫂着急说道，“不吃东西可怎么行啊，一顿不吃不打紧，这一连三天了，都这么睡着不吃不喝的，可怎么得了？”

她走到床边去，伸手去抚赵五姑娘的脸，“五表妹，你扭头看看我，我是芸表姐，我带了个大夫来给你瞧病，她给你祖母看过病，还给县令夫人看过病，医术了得，她一定能治好你的。”

赵五姑娘无声地叹了口气，“治不好的，芸表姐。”

她说着话，两行清泪从眼角滚落下来。

李玉竹走过去，说道，“你都没让我看，怎知我看不好你的病？”

赵五姑娘听到陌生的声音，这才扭头来看，发现是个年纪很轻的姑娘站在床前看着她，她涩然笑了笑，“你看病？”

然后，将头又扭过去，拿被子捂着脸，不再说话。

柴大嫂喊着她，“五表妹？”

赵五姑娘不理会。

李玉竹拍拍柴大嫂的肩头，“我来吧。”

柴大嫂叹了口气，起身让位，“好。”

李玉竹坐到了床沿上，将赵五姑娘藏在被中的手拿出来，“赵五姑娘，咱们年纪差不多，你心里的想法，我懂，我一直觉得，老天不会断掉任何一个人的活路，这条路行不通了，咱们换条路走走，只要你肯去看，去找，就一定找得到活下去的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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