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良久,绿萼才恍惚的道:“如今你去了也罢,何苦再这里白白的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。如今各奔东西亦是好的,总有个人保全了性命,我以后便是死了,亦是能安息了。”
她只想起匈奴的单于将要进京了,自己和王爷的性命亦是命悬一线,只怕浣月亦是会受到牵连,自己又何苦的白白的拖累于她,反倒不如放她走,以后各安天命罢了。
浣月瞧着她的样子,孰知眼泪扑簌簌的滚落,哽咽道:“娘娘何苦要说这样的话,你待奴婢这样的好,实在是无以为报,只是各人有各人的去处,何必再说这样死不死的气话。”
“我哪里是在说什么气话,如今匈奴的单于便要进京了,倘若认出我来,便将那日我再边关的事情告诉皇上,皇上岂会饶了我和王爷。”
“娘娘听谁说匈奴单于要进京的?”浣月火急火燎的问道:“王爷可知道此事?”
绿萼便把那日所偷听的话,原原本本的重复给浣月,她的声音满是低沉,可字字里满是惶恐和不安。
浣月听了,只安慰了她几句便匆匆忙忙的退下,只说叫人传话给王爷。
也不知躺了多久,隐隐约约的听见巧雨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,闯入她的耳朵。
“娘娘,太后遣人过来,只说叫娘娘去寿安宫。”
绿萼猛地一怔,随后冷笑道:“只怕是荣国公在太后面前告状了,果真是锦妃的父亲,这性子这样的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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