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怎么说？”希德见蒂斯已经将那份文件反复看了好几遍，有些不耐烦了，于是终于开口问了她一句。

蒂斯将文件夹合起来，转身看向希德的眼里，一片苍凉。

“我无话可说。”

“这算是承认，还是另一种抵抗？”

“你觉得呢，希德？”

这一刻，两人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沉默对视。

大概是觉得所有人都给她判了罪，蒂斯到此刻除了觉得讽刺，心头竟是一片灰白，还带着些茫茫然。望着面前这张她爱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男人的脸，在曾经无数煎熬的时刻里，她对他都保持着一份纯真的信赖，哪怕最近这些年里，他从不曾对她和颜悦色过。

想到这里，蒂斯的心底的伤口呼喇一下全撕开了，她忍住了呼啸而来的泪意，望向对面的男人开口：“希德，以你，对我……的了解来说，你觉得是我做的吗？”

“也许不是你做的，也许是另一个你做的。”

听到这样的回答，蒂斯顿时双肩向下一垮：“还是不相信是么……”

“我无法相信，毕竟这些证据都是真实的。”此刻希德的面上，除了冷漠还是只有冷漠。

“蒂斯，上一次你失忆的时候是哪一年，还记得吗？你醒来后，她就躺在你身边，这么多年了，我还是无法忘记那个场景，那么多的血，那么鲜活的生命……”

希德的脸上显现出了追忆的神色：“这些年里你的表现，让我情不自禁的相信，你是真的爱上了我，所以你设计怀上了阿瑟妮，我也没有真正的怪过你。但是现在我却不确定了……也许你的内心深处里爱的人仍然是他吧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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