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袖子卷起来,长孙迟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黑色线条,已经逐渐逼近了手掌。
那人曾经说过,如果黑色到了手心,那他可能就会死去。
一想到自己快要离开她,他的心就似乎被徒手撕裂了一般,万分难过,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这些天的所作所为,他都不是特意的,他只不过……
想要适应一下没有她的生活,然而却失败了。
想不了这么多,他抬起双眸,赫然间泛起了光芒。
朝着凤北柠刚刚走的方向走过去。
他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,为什么还要与她这么吵架度过?
他有什么事是不能让她知道的?
男人倏地重重放下筷子,快步走了起来。
这会儿凤北柠已经到了书房,双手交叠在胸前,生着闷气。
她现如今是确实搞不懂了,长孙迟良是什么意思?
有时候的隐瞒,有时候的无理取闹,都让她很是疑惑。
既然想这样做,那又为何要与她和好?
还不如一直这样两人冷着下去罢了,一冷一热的她着实受不住。
心里头生着闷气,眼看着自己平日里的东西都不顺眼起来了。
她的桌上,正是摆放着一本长孙迟良的北朝论。
凤北柠面无表情的将它拿起,随即简单翻阅一下,越看就越发觉着想起了长孙迟良的那张脸。
随即手上用力,将它重重丢了出去。
北朝论落在了门口,前方一小会,是一双黑色的锦靴。
凤北柠一眼就认出了锦靴的主人,立刻别过头,不去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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