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眸底的复杂一瞬间升至顶点，墨色的波动在他的眸底不断的涌动，就像是有什么东西，要倾巢而出。

那猛烈的势头，竟然让妖娆暗暗心惊，连忙收回了自己的眼，将视线转开了。

她说完了话，她只想远离这个地方，他的身边。

特别她能够感受到他的视线，正落在她的身上。

许久，“你以为，我是施舍。”他的声音低低的，再次传来，眼底，是妖娆没看到的复杂。

只是听着他的话，妖娆突然觉得可笑。

这些已经做过了的事，难不成能够因为现在这些无用的话改变？

墨染薄唇抿了抿，深邃的眼眸中黑波涌动，“跟为师走吧。”

他说的轻巧，风轻云淡，平静如水，都不足以形容他话里的平淡。

就像是说着一句，完全无关紧要的话。

妖娆瞬间冷笑一声，视线已经重新转回，她的脸上，满是嘲讽，“事到如今，墨染冥君认为我还是你的徒弟？事到如今，墨染冥君竟然还能以一副师父的模样来使唤我？事到如今，墨染冥君不认为我们之间，早已恩断义绝了么？需要我告诉你具体的时候？还是想要我把辱骂你的话重新翻出来，再说一次给你听听？！”

她的声音拔高的厉害，以至于铿锵有力的说完话后双肩都微微的颤抖。

妖娆捏紧了拳头，咬紧了唇。

他怎么可以那么平淡的说出这句话，连一点悔意都没有，就好像，她跟他走，才是理所当然一样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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