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命说着，又将头望向了妖娆离去的方向，眼底的担忧更甚，话语接着从她的口中流露出，“所以，无论如何，哪怕我被贬，被掉修为，被禁足万年，被重新轮回，我都得为她窥探这一次天意，以弥补当初我自以为善意的私心，怕她知道自己是残缺的魂魄之后，找齐了魂魄之后……就不将我当朋友了。”

说着，司命的眼底有些空洞，神色有些酸涩，“师父……你知道的，司命这一职，注定孤身，注定没有知己，没有朋友，因为怕乱了命格，所以天煞孤星不被任何人情世故的人才能够当得司命一职，我只是不敢……不敢拿妖娆这唯一的朋友来赌而已……”

南极仙尊看着她慢慢说完，到最后神色透露着惭愧与心疼，直到司命说完之后，有一滴泪随着风过滴进了云层之后，南极仙尊才终于叹息了一声，这一声充满了愁苦与无奈。

“万事都是天意啊……天意啊……”

……

妖娆回程的时候，虽然仙界已经赦免了她的罪证，可是妖娆并不想被仙界的人看到，更不想引起轩然大波，只想让这一趟都来无影去无踪。因此她等出了司命仙府之外千里的时候，再次进了“玄天门”，同样让七堇驱使着。

她看着听云的窝，一窝的仙鹤羽毛堆积，她眼眸一垂，让人看不清情绪，想要落座的身形顿了顿，最后坐在了听云的窝的旁边，地上。

她抱着膝盖，将头埋进了膝盖中，整个“玄天门”中寂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听见，就像是……没有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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