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娆原本想要迈步跨出，可是却发现脚下像是生了根，根本没办法向前跨出一步。

她垂下的眼睑，一排细密的睫毛耷拉下了一层阴影，为她增添了一抹忧虑的气质。

她只是发现，她没办法看到司命现在的模样还无动于衷。

她高估了自己的决绝。

可是心中又忍住拼命得不想回头，她怕，她为了来仙界这一趟，所故作的坚强再看到司命的眼泪时，悉数化为泡影。

于是，她保持着垂眼低头的姿势，站在大殿门口，既迈不出一步，又收不回。

司命已经断断续续的再次开口，“妖娆，可是即便如此，我明知自己留不住，可是还是想对你说点什么，一些就算你会生气，但是我知道若我不说，却对你而言绝对不是公平的话。”

接着，她顿了顿，收了收情绪，妖娆听见有衣衫的“沙沙”声，就算不用猜，她也知道是司命扯着衣袖抹泪水的声音。

然后，她的声音渐渐恢复了平静，“妖娆，墨染……冥王他……”

“够了！”原本以为她会说什么，可是妖娆没想到竟然是关乎于墨染的事。

这个名字，这个人，她余下的这一辈子，都不想再听见。

于是妖娆就听见自己冰冷的，怒气洋溢的声音响起，“如果是与他相关的事，你不用再说了，无论他是上仙也好，冥王也罢，与我一点联系都没有，我也压根儿一点也不想听到关于他的话，若有一天真要告诉我他的消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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