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种绝望又......自嘲的笑。

墨染随着她的笑逐渐眯了眯眸子，但并未开口。

在妖娆看来，他已经在默认。

默认这是一种怜悯。

她用脚趾头都能想象得到，这种怜悯是来自于她的身体里另外一个人的灵魂。

就连这份怜悯的恩赐，都不是因为她。

“冥君，按照我成魔之后的所作所为，足够该死了吧。”妖娆突然将看着大殿房梁的视线对准了他的眼，一字一句的开口。

墨染眯了眸子，“你想说什么。”他发现，无能过了多少年，她都能够轻易的勾起他的喜怒哀乐，他的神智。

他不喜欢这种感觉，可这么多年以来又是无数次的回忆起这种感觉，这样的感受让他一次次的坚持了过来，即便百病缠身，即便在仙界不得不隐忍，不得不窝囊......

“呵，我想说什么？”妖娆突然再次自嘲，“我自认我在魔界之中杀人不眨眼，并且在那仙界一战之中，天兵天将在三界寻找我的途中，我杀了无穷无尽的仙人和天兵天将，甚至，我在魔界的时候对凡界的百姓见死不救，我所做得孽，足够死了吧？”

她平静的说完，等到开口之后突然浑身都变得轻松，有一种解脱的畅快感。

她躺在床上，没有丝毫要起身的趋势，嗓子已经随着她的话一句句的出声不再像之前那样沙哑不堪，为她增添了不少底气。

接着，妖娆突然勾出了一抹魅惑的笑意，其中不乏畅快，甚至还有丝丝的释然，更多的是得意，让她眼角下的墨色花纹逐渐的变得更加妖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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