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染的眸底微微一变色，像是没有料到她竟然知道一般。

感受到他的身体再次传来的僵硬，妖娆冷笑的自嘲了一声，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。

没有什么比得到他的证实更加让她难过，可是偏偏在他的怀里。

她得保持着自己最后的坚强，在他的面前不暴露自己的情绪，像是什么都被看得透透彻彻一样。

从她成为他的徒弟开始，就一直被他看透，似乎她再小的心思都能在他的一眼之下被打回原型。

妖娆原本以为他待她至少是不同的，可是在那么那么多次之后，在她成魔之后，在她沦为魔君的暗杀工具之后，在她在与魔決的周旋之后被他告知之后，妖娆终于明白。

眼前这个男人，他的心不在任何一个人身上，就像她另外的灵魂曾显示的那颗小草的梦境。

亏她在第一次随他下界之后，无意识的就说了自己叫做“沙华”。

真是傻啊，无与伦比的傻。

原来那个时候，她无意识脱口的名字已经证明了那时她身体里另外的灵魂就在苏醒。

“为什么不是瑶光！为什么是我！”突然，妖娆不可抑制的怒吼出声。

这句话在她的心中已经隐藏了太久，她恨！

她恨锦烟，更恨瑶光！

他为什么不选择瑶光作为魂魄的容器！

就算恨，妖娆突然又羡慕被她亲手贯穿心脏的瑶光，至少她可以平静的躺着，等待死亡。

没意识的时候，或许是最兴奋的时刻。

为什么她就得承受这一切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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