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娆终于抬起了头，动作并不快，甚至有一丝她自己也未曾察觉的颤抖，紧抿着唇，看着锦绣。

“如你所见，我是魔。”

她的声音低得像被风一吹就要散开，饱含了万千的苦涩。

锦绣眉头皱了皱，眼底一抹凝色闪过，但是眼底的坚毅却越发肯定，突然拔高了语调，“妖娆，你要是以为你成了魔就会让人对你另眼相看，那你就大错特错了！特别是我！”

她顿了顿，看着妖娆眼底的惊愕加重了语气，“就算你是魔，你以为我会在乎么？还有司命！你想过么！信我一次，只要是你，我们都愿意相信。”

妖娆眉头皱得更紧，只不过眼底的艰难有变淡的趋势，最终化作了无声的咬唇。

她一直以来，只觉得这丑陋的姿态让她在墨染的面前抬不起头来，然后在所有知道她与墨染关系的人看来，就像是她染指了他一般，那种感觉，揪的她的心难受至极。

可上次见过了墨染之后......不对，她这幅模样，应该早就让他恶心了吧。

人人唾弃的魔，竟然敢攀上一个上仙做师父。

妖娆袖中的拳头捏紧了又紧，终于在最后一刻松了下来。

看来确实是她太过于注目墨染，反而忘记了她自己。

明明，他都那般唾弃她。

明明，他都阻止她杀锦烟。

她为什么还要活在他的影响里？像一层卑微的被光一照就散的阴影一样。

终于，妖娆抬起了头，声音不大，“我知道，只不过我现在不能把你扯进这趟浑水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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