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绣在天帝盯来的时候大气也不敢出，生怕他下一秒就改变主意将她先行杀死。

她刚才为了修护妖娆的心脉耗费了大半仙气，而在来之前她才好不容易从天帝的酷刑中逃脱，那时她就已经身心俱疲，到庆贺宴上去找妖娆时，已经是强弩之末。

锦绣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指，遮挡住刺眼的白光时的动作还保持着原样，她动了动手指，突然有些恍惚。

为什么当初她不顾自己的身体情况也要救妖娆呢。

这个问题无果，锦绣的眼底只剩下一片茫然。

她也不知道。

她的眼眸渐渐深远，然后保持着手指遮在眼前的姿势，透过指缝看向不远处正在对视着二人，私下一片寂静，配合着月色，一切都显得别样的祥和。

当然，除开妖娆衣服上布满的血迹。

妖娆委屈着，也害怕着，明明害怕，可是身体却不颤抖，也不战栗。

但她明白，她心中是害怕的，不是面对天帝，也不是面对自曝诀的刺眼光芒。

而是墨染。

好像，最近，从万寒洞回来之后，她就一次次的看着他的怒颜。

每看一次她都觉得时间像是过了好久，明明从万寒洞道现在也不过半个月。

墨染墨黑的眸子被怒气占满，像是再也装不下其他的东西。

他很恼怒，很恼怒她竟然不顾自己性命想要去对抗天帝，亦或者是去救地上躺着的那两个人。

那种感觉，揪紧了他的心脏。

看着眼前满身血迹的娇小身影，墨染很想咆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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