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乙听着，无声地轻轻嘶了一声，然后，默默地退出书房去了。

“那我，该给你什么聘礼才好。”容酒眨眨眼，看着楼月。

第一次成婚，她可是送了月月万里江山呢。

“你呢，只管带够嫁妆便可。”楼月嘴角挂着笑，对着容酒道，“当然了，若是不带，我也能养你。”

“明明是我养你。”容酒撇嘴，低声嘟哝道，说着抬头，对着楼月道，“就这么定了，届时，你要带着魔域当嫁妆，嫁入我花神殿。”

楼月轻笑一声，应下了，“好，一言为定。”

——

祁曜醒来的时候，已经是傍晚时分了，睁开眼，看着熟悉的床顶，眼里有一瞬的恍惚。

记忆慢慢回笼，祁曜呼吸急促了几分，胸口起起伏伏，有些愤怒又有些心痛。

“你醒了？”趴在床边昏昏欲睡的沐阳听到动静，直起身，睡眼惺忪地看着祁曜。

听到熟悉的声音，祁曜愣了一下，猛然转过头，便看见睡眼惺忪坐在自己床边的沐阳。

“小孩，你……怎么在这儿？”

沐阳还没来得解释，祁曜就腾得一下从床上直起身，对着沐阳吼道，“谁让你进来的？出去！”

沐阳愣了一下，半晌才垂下头，“对不起。”

祁曜听了，却是以为他还在为之前的事道歉，“你走吧。”

“你还是不肯原谅我？”沐阳有些委屈，声音里，染上一温软。

“原谅？”祁曜低声重复了一句，半晌才自嘲一笑，“原谅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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