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声音又悲伤，又充满了希冀的样子：“宫毓流，你说得对，强求又有何用呢？既伤了我，又伤了他，到了最后，不过一场空……他即使魂飞魄散，也不愿和我强自过活……

既然如此，我还呆在这里作何呢？

只愿……若我不魂飞魄散，若我还有来世，我希望自己，如你一般清明……如你一般幸福……”

是啊，幸福。

她瞧了宫毓流许久。瞧着他将自己弄得浑身是伤，总觉得他可悲极了。总觉得他像极了当初的自己。

可到了最后她才发现他一点也不像自己。

自己将自己困在了炼狱里，而他身上虽受着炼狱之苦，心却在天堂。

“宫毓流……你想离开无尽轮回吗？”

“想。”宫毓流很是诚实，“我来无尽轮回，最主要的目的便是离开。我想要一个完好的身体，我想要一直留在她的身边！”

“呵呵，你想要的，都会实现……但在此之前，宫毓流，你可愿，拜师于我？！在无尽轮回里，只有我的继承者，可以离开。”

宫毓流想也没想，便双膝跪在了地上：“宫毓流，拜见师傅！”

在逍遥宫，他不拜师，乃是因为束缚太大，但是在这无尽轮回里却不一样，他只有如此，才能离开。更何况，他坚持这么久，不也是在等这个机遇吗？

“起来吧徒儿。”她的声音似在笑，“记住，你的师傅，名为水月镜。”

水月镜三个字一出，宫毓流顿时惊得心头一震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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