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出于一种执拗，厉北战非得林澄音也那么叫自己。

她越是失去了记忆，厉北战越想强调自己的地位。

“什……什么？”林澄音不可思议地反问，在心里一阵琢磨，突然明白厉北战的意思。

可是……

她现在对厉北战，没有那样的感觉，怎么能叫得出那样的称呼！

见林澄音沉默不语，厉北战的怒意没来由地汹涌：“我给你三秒时间，如果你不叫，我就让人把唐言蹊……”

说着，厉北战已经作势要出去。

林澄音察觉到他的动静，赶忙把他拉住：“北……北战哥哥。”

她的声音在发抖，就像叫了一个多么难为情的名字。

厉北战的心里却像淌着蜜，怒意消减后，只剩下甜腻。

“再叫一遍！”

“……北……北战……哥哥。”

“我记得你以前不是结巴。”

“……”林澄音在黑暗处翻了个白眼，深吸口气，调整呼吸，“北战哥哥！”

“真乖，丫头。”厉北战在黑暗中勾起觜角，逗她的感觉还真有意思。

如果当年没有因为唐言蹊把他们牵扯在一起，如果他们只是萍水相逢……

会不会就像现在这样？

“我……可以出去了吗？”林澄音轻声请求，微弱的声音在黑暗里悄悄燎、拨他的心脏。

厉北战好一会没有回答。

直到林澄音感觉一双衮烫的手掌覆上脸颊，一下捧住她的脸。

紧跟着强势的昒又一次圧来，逼仄的空间里，她动弹不得。

“臭蓅氓！”林澄音趁着喘熄的空档骂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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