陵承稷跪在地上,脸色苍白至极。
他身上的伤疼得厉害,膝盖因为跪得太久,在隐隐发抖。
陵承稷抬头看向屋外的那袭玄色身影,在东方未白的夜色里,似是一动不动的剪影,与夜色融为了一体。
陵君行已然站了一整夜了。
就那么眺望着对岸大秦的边境,在冬夜肆虐的严寒中,站了一整夜。
那玄色衣袍似是凝了薄冰般被冻住,连风都吹卷不起,而他竟只是浑然不觉夜的冷意。
从昨晚,陵君行带人找到这里时,陵承稷不顾身上的伤,挣扎着跪下来请罪开始,他便一直跪到了现在。
期间他撑不住,几次差点晕倒,绝影替他求情,然陵君行恍若未见,恍若额未闻,从头到尾,没有说一句话。
只留给陵承稷一袭沉冷至极的背影。
陵承稷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。
然而,擅自带秦落羽出来,这件事的确是他错了。
眼下他还活着,好端端留在西蜀,而秦落羽却落入萧尚言之手。
便是二弟要他死,他也没有半点话可说。
他或许,根本就不该请罪,他该一死谢罪。
陵承稷撑着地面,艰难地爬起,两条腿已然僵硬得全无知觉,可他还是用惊人的毅力,强行挪到了不远处的侍卫跟前。
侍卫以为他需要帮忙,刚躬身行了一礼,陵承稷已然拔出了那侍卫腰侧的长剑,迅疾地横在了颈间。
他的动作很快,快到侍卫都没有反应过来。
而绝影的动作比他更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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