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热汤下肚，有些倦了的乞丐们各自抱着自己的家当滚到了一边休息。

霓裳还有些局促，坐在火堆旁，也没动，心里却盘算着，等半夜大家都睡了，再走好了。

“小姑娘这是离家出走？”

众人不是没见着她那鼓囊囊的馒头袋儿，却也没谁强求她留下，老乞丐更是怕霓裳待着不舒服，陪她聊起了天来。

霓裳想了想，点了点头，又摇了摇头。

“那，是逃婚？”老乞丐想了想，又问。

霓裳咬了咬唇，点了点头。

“家里给找的夫君，不好？”老乞丐问。

霓裳想了想，眼神忽明忽暗，摇了摇头，又点了点头。

“啧，”老乞丐不耐烦了，“好就是好，不好就是不好，摇头又点头的，老头子没学过姑娘家的心思，可看不懂。”

霓裳舔了舔唇：“我……”

“哟，说话了？”老乞丐满意地笑出声来。

霓裳脸上闪过一丝羞稔，却终于在他面前有些放开了。

“他，很好……”她说。

“啧啧，看来你是喜欢的啊，跟老头子说说，那为什么逃婚呀。”老乞丐拨了拨火堆，火苗儿挑了挑，房间里又暗了些。

“我，我配不上……”

“瞎说！”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老乞丐打断。

“这姑娘家啊，都是天上下来的仙女，只有这泥儿造的男人配不上的，哪有配不上那些臭男人的？”

“噗嗤。”听老乞丐这么一说，霓裳忍不住笑了出来，这是自恢复记忆以来，她第一次开心的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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