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上最伤心的事不是生离死别，而是在见到曙光的刹那再次坠入无尽的黑暗。

陆川风现在就尝到了这种感觉，刚刚得知了秦芷生病的症结所在，悬着的心才放下就被吴医生的补充给硬生生地撕扯了起来，这感觉特么比蹦极还刺激。

像吴医生这种半截身子埋土里的人一下子就看出了陆川风的想法，不用陆川风开口就为他解惑：“你是想问治疗办法吗？这种辐射谁都说不好结果会怎样，就目前医学所知的科研成果来看百分之八十都是恶性结果，就算是消除辐射之后生下的胎儿百分之五十也是畸形。”

吴医生见陆川风原本暗淡的眼睛里有丝亮光闪过，有些不忍地把那份希望打破：“那剩下的一半里有百分之八十是死胎，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是不定向变异。”

“不定向变异？”

“对，就是变异，比如返祖、连体之类的，总之这个变异是不定向的，认为不可探知。这百分之二十就像买彩蛋，购买的时候不知道里边是什么，只有打开之后才能知道。”

陆川风一个人静静地蹲在天台上抽烟，脚下已经有了几个烟屁股，身边是自己刚刚发泄后的各种东西残骸。陆川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间让他感觉到压抑的办公室，也不记得自己怎么到了天台，只知道自己现在需要发泄一下情绪，让大脑迅速冷静下来，好为秦芷思考对策。

狠命的抽了一口烟，感觉到身体在尼古丁的熏染下有些辛辣，这种感觉才能让他有种还活着的错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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