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眼精明的中年妇女撩了撩额前油成了一绺一绺的刘海，当先开口：

“四婶，人都给你送上门来了，那二万礼金你就痛快地给了吧。”

满脸刻薄的老太婆瞄了眼边上挂着锁的房门，毫不掩饰她的嫌弃：

“你这女儿太瘦了，一看就不像是能干活的；屁股又小，一看就不像是能生儿子的；二万也太多了，能少点不？”

中年妇女皱起眉来：

“四婶，这二万礼金可是提前说好的，怎么人都送到了，你却是临时变卦？”

“你这女儿实在太瘦，二万有点不值。”老太婆重复道。

“瞧您这说的，”中年妇女瞟了对面的干瘦青年一眼，“您儿子不也这么瘦？咱俩就谁也别嫌弃谁了行吗？”

“那不一样，我儿子又不用干活，又不用生儿子，瘦点有什么关系？”老太婆斜了她一眼，语气傲慢。

中年女人扫视了一眼光秃秃的四面墙壁，脸上飞快地闪过一抹不屑。

她很快收敛起表情，露出了自认为和善，实际在别人眼中看来是皮动肉不动的笑容：

“四婶呀，我这女儿虽然看着瘦，但可能干活了。五岁起扫地洗菜割猪草，六岁起洗衣服做饭放牛，七岁起锄地种菜上山砍柴，八岁……”

老太太本就知道这丫头能干活，此刻听她如数家珍，脸上还是忍不住露出几分满意。

不过，她很快隐藏起真实的表情，脸绷紧了，语气刻薄：

“还是太瘦了，不好生儿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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