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岔开话题，容氏没有多想，回道，“一切都好，你不用挂心。”

“……”

嘴角动了动，殷芊芊想再说些什么，却久久没道出一字。

容氏看着面前的水镜逐渐消融，直至化作水汽消弭在空气中，方走到一旁的椅上坐下。

“剪瞳。”

看向侍立在旁的倩影，她轻唤了声。

“小姐有事吩咐？”

剪瞳的目光落在她身上，神色很是恭敬。

“我想去南域看我的孩子。”

洛府是她的家么？

不是，最起码在她心里不是。那个带她到圣域的女人和在北域王城遇到的那个男人，他们是她的生身父母，这一点，其实……她没存什么疑虑，可要让她从心里真正接收他们的身份，说实话，不太容易做到。

骨血，什么是骨血？

她是那两人的骨血，他们关心她，想她好，这是人之常情。

同理，作为一个母亲，她也想她的孩子们好，想看到那一张张熟悉的脸，想知道他们是否安好。

“小姐确定要前往南域？”

剪瞳沉默良久，一脸凝重地问。

“嗯。”容氏点头，顿了下，她道，“这一路上我没少与你说，别唤我小姐，直呼我若水即可。”剪瞳不假思索道，“尊卑有别，剪瞳逾矩。”

容氏无奈，没再就称呼多言。看着她，剪瞳又道，“小姐有无想过，即便你到了南域，即便你看到几个小主子，又能怎样？”

容氏嘴角噏动，嗫嚅道，“我……我就是想看看他们是否安好，远远看一眼就可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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