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厅里面，凤鸣鸿站在窗前，俊逸的脸上看不出异样表情，实则内心已然波涛翻涌。

他一手负于身后，一手握拳置于胸前，努力遏制着自己的情绪。

听到院中的动静，起初他并未从椅上起身，直至听到少女清越淡漠的嗓音扬起，听到她和二弟间的对话，他才怀着复杂的心情起身走到窗前，静静地看着院中的一幕。

一对多。

手法快狠准。

受了不轻的内伤，却忍着让人看不出半点异样。

她……不是妖女，不是二弟口中的妖女，她是非分明，有颗纯善之心，否则，又怎会让依附凤家的修士主动消失……

凤鸣鸿按住胸口，压制着那里传出的痛感。

痛？

为何痛？

他眼底染上一丝迷茫。

莫非……

不，若真是那样，寒王府中的那位又作何解释？

凤鸣鸿暗自摇头，却久久安抚不住自己起起伏伏的心绪，更无法说服自己，院中的少女与他没有一点干系。

打斗仍在持续着，凤白不是铁人，更不是神，因而激烈的战斗使得她再次慢慢变得无力。

内伤引发的痛感折磨着她，额上冷汗渗出，她头晕，四肢渐有酸软之势。

紧紧咬着牙，她不让自己倒下，不让自己命丧于此，不让自己尸骨无存，集中全部精神，她握着凤鸣，鲜血顺着剑尖滴落而下，“我没想过要杀人，且一出手就杀这么多，可是为了活着，我必须得杀人，杀了你们每个人！”

如苍松傲竹，她定定地站立在尸海中，清透的冷眸从余数不多的修士和侍卫们身上一一掠过，语声不大，却如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，“人若没有明辨是非之心，活着倒不如死了的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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