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什么，就见裴霁泽攥了攥拳，复又不甘心的，缓缓松开了手指。

“她说的对，我……是有未婚妻的人。”

“裴少，你其实不用这么逼自己的。强扭的瓜不甜，顾二少他不会逼你娶——当我没说。”

阿诚本想说句公道话，说一半对上裴霁泽警告的眼神，弱弱禁声。

那没办法，跟着裴少混，那不得有点求生欲啊！

一家老小等着吃饭呢！

于是乎，阿诚看脸色很识相的闭了嘴。裴霁泽看了看时间，转头往回走，他跟在后边，也松了口气。

可走着走着，裴霁泽却突然停下来，摸了摸下巴，若有所思，“她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
“啊？知道什么？”

“你说过，我跟发病的时候，脾气秉性没什么太大的不同。顾北城也说过，我不是双重人格。那她是怎么分清楚的？”

“那不废话么！她都跟那个你睡了一年多了！如胶似漆！如影随形！如火如荼！你什么时候放什么屁她都一清二楚！何况——那时候的你比较爱她。”

阿诚：我！察言观色达人！求生欲王者！

“爱她？”

裴霁泽低头转了转手腕，被衬衫遮盖着的皮肤上，勒痕醒目。他勾了勾唇，似乎是疑问，又似乎是嘲讽，“爱她什么呢？”

阿诚，“……”

这话我没法儿接。

然后裴霁泽就笑了，自言自语，“占有欲作祟吧？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，突然被别的不知道什么人觊觎，是人都会失去理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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