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景象,非常有意思。
南城楼上,巨大的木制扩音前,熟悉的貂毛斗篷罩在瘦弱的人形上,寒风阵阵往上打,那斗篷上的貂毛,也顺着风向往一边倒。
楼下,剑拔弩张。
几乎所有人都目眦欲裂地声讨着她。
只待进攻的号令。
有意思的是,这所谓的所有人,目测过去,大约只有昨日的二分之一。
或者,应该说是,非常惋惜。
昨夜三更之后,平南军哨兵发现城楼烽烟,火速传信,全营霎时知晓了城内瘟疫的消息。
一个时辰之后,营中陆续有人倒下,没一会儿工夫,便口吐白沫,不治而亡。
这一倒,共去了约一万一千的兵士。
还有三多千人,正卧帐而息,苦苦挣扎。
这场意外自然被归咎于城中瘟疫。所有人忙到天亮,看着自己同营甚至同帐的兄弟倒下,慌乱,惋惜,再到愤怒,憎恨,所有人几乎是没有时间思考地,只想为死去的兄弟报仇。
破晓时,不知谁拔刀指天,高呼了一声,“杀啊!为兄弟报仇!”像是点燃了众兵情绪的引线,起先小范围地三五和声,然后数百和声,兩息之间,便全情激愤,所有人口中高喊“杀!”,空中响彻短促而起伏的抽刀之声。
黑压压的平南军,不顾一切朝南城门冲去——
“现在通报洛河瘟疫情况。”
城楼上,扩音器里有一道冷静清晰的声音传来。
先头的人抬头看见楼上全无守卫,那个昨天还摇摇晃晃的郡主,此刻正精神抖擞地孑然立在那锥形物件之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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