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莫凡站在那儿，低头盘弄着自己的衣角。就像是一个做错事被抓的孩子一般。

对于顾蓄香来说，她现在只是一个刚刚高考完的孩子，她忽然谈恋爱，而且这一切还都是瞒着她的，她不知道母亲会怎么想。

顾蓄香看新闻看到了一半，嘴角漾出了笑容，温和地开口说：“凡凡啊，什么时候把阿知叫到家里来吃个饭吧。”

温莫凡听到这话，一下子便怔住了。

她抬头，看向母亲。

顾蓄香的视线也从电视转移到了她身上，她脸上依然带着笑容，眉眼温柔，眼角隐约有些湿润。

温莫凡低着头，怯懦懦地朝她走近，走到她边上，也没有坐下，只是站着，小心翼翼地看向顾蓄香：“妈，你不怪我吗？”

“我怪你什么？”

顾蓄香脸上的笑容依然很明媚，她伸手，略微粗糙的手掌摩挲着她的手背。然后两只手都伸了过来，将温莫凡白嫩的小手握住，“我们凡凡长大了，有喜欢的男孩子也很正常。”

“阿知是一个好孩子，这孩子命苦，凡凡，你以后要好好对他。”

温莫凡原本有些抽噎，听到顾蓄香的话，她忽然又笑了，“妈，哪有你这样的，一般都是让别人男孩子对自己女儿好一点才对啊。”

“阿知对你够好啦。”

顾蓄香笑着道。

温莫凡坐在了她边上，靠着顾蓄香的肩膀，像一个孩子一般，娇俏地撅了噘嘴，冲着自己的母亲撒娇：“妈，徐晏知确实对我很好，而且我相信，他会一辈子对我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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