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衢寒按礼节招待过几人就回了房间,房门紧锁,下人也去了别院,整个院子就剩了三个人。
花海簌簌。
“陆衢寒,很奇怪的名字。”子桑越挡着,张忱翊小心翼翼翻开了生死簿:“也不奇怪,生于寒冬,有理有据。”
衢,街道。
“只这么一看,看不出陆公子哪里奇怪。”
夏鸢对子桑越的话表示否认:“不,陆公子很明显命不久矣。他面色苍白,我却看不到他的命灵。”她伸出手,手腕上有一串檀木珠:“这串檀木能感觉出命灵的强盛程度,碰上常人的命灵会有三四颗珠子发热,但碰上陆公子,一颗都没有。”
“所以师姐你的意思是?”
“他要么已经濒死,要么已经是个死人,但是濒死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的跟正常人一样?所以我怀疑,他很有可能已经死了。”
“但是陆公子的身上没有妖气。”子桑越说。
“如果不是靠修炼妖术的话,有可能是蛊虫。如果是这样,一定有控蛊人。”
“可是这好像只有他一个人。”
“再看看吧,明儿我去请教他琴,说不定能看出来点什么。”
……
陆衢寒放下琴,收拾了下房间里的笔墨,出了院子。雨停了,夜晚很凉爽,并不冷,他却披了一件很厚的大衣。他的脸色很苍白,月色之下孱弱无比。
“从来都只有白色的光,看来只有月尊您还记得我。”
他不能见赤裸的阳光,阳光照在他身上根本不是温暖,而是滚烫,所以多雨的暮城很适合他。他所有的衣服都是淡色,也许是陆家尚白,也许是其他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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