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，终会有这么一天的，不是么？

在他当日做了决定的时候，终会有这么一天的。

谢臻真忽然感觉到气氛不对，疑惑地抬起头来，看到的就是林哲那古怪的表情，她一愣：“陛下……”

林哲忽地握着她的手，凑近她几分，似乎想要更近地嗅着她的味道，他的声音几乎呢喃：“不，不……你一直叫我阿哲的……”

林哲的语气中几多哀求，甚至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，让谢臻真一时间琢磨不透，她低头看两人交握的手，神色沉静了几分：“林哲。”

不是陛下，可也不是阿哲，是堂堂正正的林哲。

天下，现在谁人敢唤他的名讳，大概也只有她，只是她了。

林哲的神色冷静了几分，他握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，他道：“我懂你的意思了，这是你我此生的界限。”

爱和不爱的人，总有区别。

爱的人可以无论何时都靠近她，哪怕她沈中蛊毒，也不不过短暂起来她而已。

但是不爱的人，终其一生也瞒不过距离。

这就是区别。

“我想，你现在应该告诉我，我们该怎么做。”谢臻真因为林哲的动作，也不想问太多，直截了当地问了这最关键的一句。

林哲的心冷了冷。

他犹豫了下：“我说了，方法我还没有完全的把握……”

谢臻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，却不追问，可也没有再说什么。

没有把握。

这种话，她会信？

譬如定安帝，譬如麒麟半城和麒麟瑞，譬如女皇陛下……但凡坐上那个位置的人，或者要坐那个位置的人，总有数不清的后手，他们想到的事情，会在第一时间内办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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