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先来？

这是一个次序的问题，可是此刻对于两人来说，也有公平和不公平。先说的那一个人若是说的极好，可能被苏牧儒一眼相中，然后定为弟子，接下来的那一人说的再好，也不过在第一人的阴影下，接受大家的批判和比较。第一人赢，第二人输。

可是若是第一人说的不甚好，苏牧儒不满意，那么他的失败就为了第二人铺了一条轻松的进阶之路。第一人惨败，第二人胜利。同样败者要接受大家的评判和比较。

不管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，都非常的不公平。

赤和谢臻明，谁会先来？

他们都是奔着苏牧儒的弟子身份来的，谁又会放弃？

众位学子们安静了下来，静静地等着他们两人的回答，或者说等着他们自己决定次序。

苏牧儒负手而立，云淡风轻，似乎并不在乎两人会怎么选择，笑眯眯地等着答案。

转眼间，两人心思流转。

赤是无所畏惧，这一个拜师的主意完全是兴致忽来，况且他的性格跳脱又不走寻常路，要是苏牧儒真的敢不答应收徒，他定有办法逼他答应。

谢臻明就不同了。他是带着心愿和目的来的，对于这个目标的达成有一种执着，他不敢想失败，也不愿意承受失败。其实原本他拜师，应该在苏牧儒先生的府邸，由姐姐带着，被先生亲自考量学问，然后双方满意、行拜师礼，一切水到渠成……这才完美，今日的局面呀，超纲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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