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就是这么一个人,每到月中发作病情的时候,却痛到嘶吼,难以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痛苦。
山上这间小屋有一处用玄铁造的房间,只有一个门能进出。
李承珩每次病情发作,都会把自己锁在里面。
青烟就在外面听着,她每次听到李承珩的嘶吼声,都仿佛能透过玄铁,看到那个男人痛苦地捶打着墙壁,等力气耗尽之后蜷缩在地上痛苦着…
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默默站在外面等,等着李承珩自己出来。
每次李承珩一出来,都像是个没事人一样,只是浑身青筋暴起还没消退,身上的汗看起来都像是刚从水里把人捞起来一样。
如果可以青烟很想替他受这种痛苦,可是不能,人的痛苦是不能转移的。
所以她跟着他一起痛…
每次李承珩发作一次,她就在手上划一刀,日积月累,斑斑驳驳,只有她自己看得到。
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愫,或者说,只有她自己想知道自己的情愫,其他人都假装不知道…
李承珩淋雨淋尽兴了,这才进了屋,褪下了外袍,随意地搭在手边一把椅子上。
青烟见他进来了,转身端出刚才已经熬好的姜汤。
李承珩接了过去,温度刚好,直接一口气喝完了,又把碗递给青烟。
等青烟把碗放好再回来的时候,李承珩已经不在原地了。
她轻车熟路地去李承珩的房间寻,果然看到了他。
李承珩自己将刚才青烟煮好的热水一点一点倒进浴桶中,看着热气冒上来,模糊了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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