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浅晴走得急,那画至今还在那间屋子里。
他无聊的时候,会去林浅晴的屋子里坐一坐,那张黑漆漆的画总是特别抢眼。
顾悠悠看了他一眼,道:“你是说这间屋子?这屋子干净,经常消毒,是我专门用来做手术的。”
“手术?”
顾悠悠道:“对,有的病靠着吃药不行,必须动刀子。比如你这种毛病,又比如你打听过的元成那种病,都必须动刀子。”
“那……那张黑漆漆的画呢?”
“黑漆漆的画?”都这么久了,顾悠悠早忘了那张画的事,自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。
晋王道:“浅晴说那画是你画的,黑漆漆的,星辰图。”
顾悠悠想起来,哦了一声,说:“你说那一张啊,你们的新婚贺礼。”
“对,新婚贺礼。”晋王说。
现在想来,他的每一场新婚都变得那么讽刺,唯独与林浅晴那场,还保留了那么一丝尊严。
顾悠悠笑了起来,说:“浅晴她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,总是好奇这世界到底有多大。我送她那张图虽然比我们所看到的世界要大得多,但对整个宇宙来说,也不过是沧海一粟。我们便是寄于天地的蜉蝣,没有人知道这天下到底有多大。”
晋王不禁莞尔,没有再说下去。
“好了之后你打算怎么做?”过了一会儿后顾悠悠问道。
晋王苦笑一声,说:“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的人活该?”
“不会。”顾悠悠回答得很干脆,倒是是晋王微微诧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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