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......

现场的所有人，面对白辅年的死亡，全都措手不及。

高台上的看客，尚且还能松一口气，而下头跪着的一众朝臣，则连大气也不敢出。

历朝历代或许都会经历血雨腥风，可这般近距离瞧见新帝被诛杀的，除了他们在座的各位，恐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。

魏成轩面色如常，上前一步探了探白辅年的鼻息，直到确定对方是当真没了呼吸，脑中紧绷的那根弦，才算是彻底放下了。

“已经死了，没气儿了。”

“嗯，坏事做尽，这也是他应得的下场。”

傅云珏深吸一口气，望着天坛上的一片狼藉，目光深邃。

“咳咳咳，”适才说话，费了好些力气，如今尘埃落定，南和静体力不支，忽地剧烈咳嗽起来。

“你没事吧？”

白姝拍了拍对方的后背，扫了一眼现场，小声的道：“我且扶着你先行回去喝些茶水，这儿留给他们收拾残局便是。”

她还有好多问题要问南和静，那日二人更换身份实在仓促，现在时间大把，她自然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。

南和静望了依旧抱着沈茹之尸身的白修一眼，眼波流转，她只淡淡回应：“好，听姐姐的。”

“等等，”傅云珏瞥见她们要走，直接从天坛上走了下来，“我陪你们一起吧。”

“欸？”白姝有些不解，他是前朝遗孤之子，又是上一世的帝王，此刻正是他乘胜追击，宣誓主权的时候，他怎的会在此时同她一起离开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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