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栖沉睡了很久，把过往的事都再次回忆起来。

清晰得不能再清晰，点点星星都记得，仿若再次经历。

被她遗忘在角落里的记忆，一下子蜂拥而至，在她脑海里炸开。

少女苍白着小脸，没有精致抹粉的掩盖，坐在梳妆台上，两眼无光得望着镜子里的自己。

犹如一具死尸，不夹杂一丝的感情波澜。

那是她第一次关灯，不再想看见自己的那张颓废糟糕的脸。

缩在角落里，眼眶涩涩地流着眼泪，把面颊埋进腿里，浑身都在发抖。

直至天亮，苏橘像什么都没发生过，打扮自己去上学。

吃过安眠药的她再次成为万众瞩目的人物，就连老师都格外注意。

可当事人压根没一点自知之明，还是跟以前那样生活。

谁都没有擦出她的不对劲，只有苏橘知道，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的消散。

毫无希望的她相当于吊着最后一口气，所有的平静不过是暗潮汹涌下的挣扎。

“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？”

林柔总感觉身上有股视线，等她扫过教室时，又没有见到，后面悄悄地终于被她逮住视线的来源。

往后瞅着，对着苏橘发呆的眼神。

其实苏橘没有看她，就是纯属的盯着某个地方呆滞而已。

被她这么一提，苏橘愣了愣，刚要反驳，徐淮凑上来，杠上。

“她哪是看你，别这么自恋行不行。”

“什么叫我自恋，你问我同桌，看她怎么说。”

她同桌默默转身，“我不知道，什么也不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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