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，陈小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，看到凌墨背对着自己在写些什么，黑色的浴袍勾勒出姣好的身形。

陈小倦的浴袍……额，早已不知所踪。

裹了薄被，陈小倦小心翼翼地走过去，蹲下，趴到凌墨的肩上。

凌墨将写好的信放入信封。

陈小倦探了探身子，问道：“你写的什么啊？”

凌墨：“没什么，一封给故人的信。”

陈小倦不满意地说道：“故人？哪个故人？除了我，你还有几个故人？啊？”

凌墨笑，眼底闪过一丝悲伤，他不会告诉她，这是写给她的。

等他回到冥界的时候，她的记忆大概也被抽走了。

这封信，就算把回忆收藏，不管她想不想得起来，他都要让她无法继续心安理得地生活，他要让她知道有一个人爱她如生命。

凌墨看着她，带着笑，专注而宠溺。

陈小倦最怕这样的目光。

果然，不多久，眼前垂下一片阴影，陈小倦——又被亲了。

两个人收拾好了，就来到了晴明的住所。

那是一间位于乡间的日式庭院。

秋树，青苔，石汀步。

整个庭院有着一种闲适清雅的味道。

开门的是一个穿着僧服的小童，小童用脆生生的日语告诉凌墨：“先生已在茶室等候。”

凌墨点头，带着陈小倦向茶室方向走去。

沉香袅袅。

晴明坐在几案旁，看到凌墨，美而正的一双眼睛带了笑意。

“凌墨，我的朋友，快坐，这位就是陈小倦女士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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