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以前孤僻叛逆的时候,凤栖的语气并无多少异样,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。
“那时候他不过是落魄的少年而已,骤逢劫难,脆弱得不堪一击。朕那时候性格也孤僻无情得很,最见不得他那副要死要活的样。朕当时心想,自己这十多年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,还不是照样熬过来了?你一个富家公子哥儿,就这么不堪一击?”
没料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,云听雨愕然了好大一会儿,才让自己的表情恢复了平静,嘴角却泄出一缕清淡的笑意,“原来主子自己也知道,您当年是多么孤僻无情?”
至于没过过一天好日子,似乎也的确是事实。
凤栖睨了他一眼,语气漫然道:“朕在宣城见了他第一面,就直接以行动给他上了最沉痛的一课——在他开始学武半个月之后,朕与他切磋,直接打得他昏迷不醒,睡了整整七日才苏醒过来。”
云听雨道:“其实主子是想让他好好睡一觉吧,如果是逃亡在外,他必然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了。主子那时不善言辞,就算关心他,也定然不会在嘴上说出来。”
“听雨,其实你非常做一个史官。”凤栖在廊中长椅上坐了下来,语气有些嘲弄,“这不动声色间溜须拍马的本事不错,一般人轻易都察觉不到。”
云听雨闻言,霎时嘴角一抽,有些无辜地看着凤栖,“主子这可就冤枉我了,我何曾擅长溜须拍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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