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峰峰主陈清收了个徒弟。
这事儿,本已经过去四万年之久了,但是修真界对这师徒二人的讨论却从未停歇。
因为陈清只教这一个徒弟。
因为沈裕这些年的修为一直在涨,涨到了旁人看不出的境界。
因为即使这样,沈裕仍然敬重陈清。
修真界师徒门规一向十分地严格苛刻。但是有个不成文的规定,弟子学成,可以出山,自立门户,不受宗门师规约束。大部分人熬出头之后都是选择离开师门,自立门户,不想再过束手束脚的日子,那些个在意名声的,也不过人前对昔日师长多些礼遇。
但是沈裕不一样。
他完全没有离开尚清峰的念头,至少,看起来是这样――他日日晨起,带门徒修炼,领人和师尊请安,给师尊打扫雅居。
怎么说呢,像个任劳任怨的保姆。
这位任劳任怨的保姆正在给他的师尊洗衣服,月白色的衣袍堆满了木盆,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正缓慢而轻柔地揉搓着。
他总是这样细心又贤惠地替师尊打理着一切,在他看来,只要是为师尊办事,都是值得的。只要能与师尊相处,能呆在师尊身边,他什么都愿意。
但师尊好像没有那么在意他,多次游历都宁愿孤身一人,就好像这次,师尊已经数日没有回来了,他也只能去将师尊柜子里久制的衣物拿出来洗洗,顺便在感受一点点师尊留下的味道。
“没必要这么小心,这是月蚕丝,洗不坏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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