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.
那瞬间,诸葛青耳中是听不见声音的,假日踏青的年轻夫妇言笑宴宴,提溜着儿童从他身边经过,而他被从这有声有色的世界抽离出来,隔绝进封闭的空间里。
遭逢过人生变故的人或许都有这种经验,噩耗传来时,声音信息被神经接收了,大脑还过分尽职地还原出细节,可是简单的概念理解起来却变得困难,只存在于想象中的残酷画面已顾自地开始上演,人还站在原地,姿势不变,耳蜗深处就像老旧电视机接触不良,灌满了雪花大片大片炸开的爆响。
他想起的是有天早晨一推窗,就日狗地发现王也这跟屁虫也进了村。镇日里邋遢大条的小道士,今儿突然又爱起干净来,掏出方大毛巾,在他窗前树下舒舒服服地给自己做了个窝,人一卧,美滋滋地梦周公去也。
道长的十颗脚趾圆润,脚掌挺肉,入眼白嫩。而头发丝纤细。一荡一荡地撩蹭眉睫与鼻尖,撩一下,心就跟着它软一下。
当时他只觉得烦,怎么能这么烦?恶言恶语都赶不走,就不能给他单独留点时间?
诸葛青要推王也走不能说是有多替对方着想,他可自私呢,天知道像他这样优越的男士,习惯了被青睐与优待,要正儿八经地对人动次心有多难。如果不先躲得远远的解决掉自身的问题,以一个完美的自己,寻一块值得上的地方,再想一种值得上的方式,创造一个值得上的开端,又怎能对得起这天神的爱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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