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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斗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分结束。他们都还活着。

所有人，只除了从始至终处于游离状态、连这情感纠纷的门都没摸到的冯宝宝，包括徐四在内都松了口气。

他们做足了最坏的打算，在此时看来就显得有些杞人忧天，“结、结束了？”张楚岚犹不敢信，左右看看，王也躺了，冯宝宝虽还健在，但战至最后还是被双全手得逞，狠狠洗了把脑，现下成了真的木头美人，正在悬崖边进一步坐成个石雕，也是指望不上。

顺带一提，尸体就倒在她脚边，还是最后时刻趁机用飞刀扎入后颈KO的。

也就剩个徐四还能动弹，张楚岚使唤他去补个刀：“四哥，靠你了！”

“我不行我不行，”徐四连连道，“放过你四哥吧，你们年轻人经折腾，你歇会儿再去，现在让我挪，我得折寿半年。”他也气喘如牛，不比张楚岚好多少，一有力气动手指，就垂死打火香烟续命，说话时，正瘫靠在一块岩石上，看上去一时半刻也别想让他挪屁股。

“我怕她等下儿再动！”张楚岚虽这么说，到底是有心无力，等恢复了一丝，他就双腿发软、跌跌撞撞、半是走半是膝行，还是先到了王也那边，把他从草地上稍微抱起来、搂过来。

王也离他更近，到现在却话都没听到一句，连个呼吸声都不闻，要不是张楚岚心中有数，知晓他没受什么致命伤，光看那架势，就要真以为人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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